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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灣零距離 就在我身邊(上)

臺灣的張惠妹有一首歌在大陸頗為流行,歌名叫《站在高崗上》,中間有兩句話頗有意思:「我站在高崗上遠處望,那一片綠波海茫茫。」對於臺灣,大陸人從前何嘗不是站在高崗上望,於是隻見東海渺茫茫。


我出生在大陸偏僻貧窮的西南一隅,上世紀八十年代時,兩岸離散親屬終於可以相互見面,當時我還小,依稀記得凡是有臺胞的傢庭,總會時不時地收到來自臺灣的錢物饋贈,所以在我的記憶中,臺灣人比大陸人有錢,他們過著富足而奢侈的生活,我對臺灣人的這種印象一直持續到2000年以後。有時候想想,在臺灣人的眼中,大陸人是不是就是貧窮落後的代名詞呢!

大陸不全是土豪

今年7月,我來到臺北大學研修,一次與朋友坐計程車,司機講的一個故事讓我五味雜陳。記得那天上車後,司機一認出我們是大陸人,馬上就說大陸人很有錢,並給我們講瞭4G遠端監控行車紀錄器個段子:「有個大陸人在臺北買手表,因為看賣表的小姐漂亮,居然每樣都要一隻,讓小姐打包,那些名表價格都在百萬臺幣以上,但有錢的大陸人眼皮都不眨一下。」聽完之後,我很不是滋味,原來有些臺灣人是這樣看大陸人的。

我承認,一些大陸土豪在臺灣的拙劣表演,加劇瞭臺灣人對大陸人的鄙視,但大陸人並不都是沒有文化的暴發戶,並不都是粗鄙不堪的拜金主義的信徒。至少我這個大學老師就不是,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有錢人,根據我瞭解,臺灣同行的收入至少是我的兩倍。

這個故事的下文是:最後付帳時,司機歡迎我們用人民幣,當我們給他新臺幣時,司機卻以大陸人有錢為由拒絕找零。兩個故事放在一起,似乎有「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」之感,如果細細揣摩,癥結其實出現在互不瞭解上,產生的癥狀則是在道聽塗說的基礎上概念化解讀對方。

來到臺灣之前,有過臺灣旅行經驗或是生活經歷的朋友告訴我,臺灣人非常有禮貌,極守規則,民主意識強,文化素質高,有個學術期刊的編輯朋友甚至直言不諱地告訴我,傳統美德在臺灣才有,大陸人已經丟棄瞭。總之,我接觸到的朋友,基本上對臺灣持正面評價,反感的地方幾乎眾口一詞:「不談統一,離心離德。」

實際情況是這樣的嗎?當時我乘東航的班機抵達桃園機場,交驗臺灣通行證與入出境許可證時,我分明看到瞭工作人員冷漠的表情,絲毫體會不到賓至如歸的溫暖。我在機場外搭乘瞭一輛計程車,車內外很乾淨,空間比較大,沒有異味。司機是一位身寬體胖的先生,他最初的接待很專業,讓人無話可說,但一路上幾乎不說一句話,車也開得極快,在限速110公裡的高速公路上,居然開到瞭140公裡。

我也有駕車經驗,如此高的速度,與前車至少要保持一定距離,不然就可能與前車相撞,但我發現,我乘坐的計程車許多時候與前車相距幾乎就要接在一起,不打轉向燈就超車的情況也出現瞭多次,讓我緊張得手心冒汗,這就是遵守規則的臺灣人嗎?

但在臺灣零距離體驗瞭一段時間之後,我又打消瞭疑慮,因為我遇到的僅僅是個案,不足以改變對整體的評價。臺北是臺灣最繁華的城市,汽機車的擁有率極高,一些街巷又很狹窄,但我很少看到闖紅燈、鳴笛、越線的情況;在右轉的路口,行人優先的規則遵守得很好,大陸城市裡那些常見的車禍場景,我在臺北僅看到過一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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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停靠路邊的汽車,車輪幾乎貼著路磚,前後車的距離有時隻有幾公分,為的隻是最大可能地節省空間。街面上非常清潔,胡亂張貼廣告的現象極少見,顯見民眾的環保意識很強;同時也很少看到有人隨地吐痰,隨手亂扔果皮紙屑,老百姓自覺將垃圾分類,環保部門定時定點回收。

在飯店吃飯時,很少看到大吃大喝的場景,光盤行動(不浪費食物)做得很到位,吃不下的自覺打包帶走,飯店備有專用的外帶飯盒,攜帶很方便。服務人員也很職業,講禮儀,迎來送往多用敬語,「謝謝、感恩」等常掛在嘴邊,讓人感覺溫馨。而這些就是真實的臺灣嗎?常識告訴我,下結論不要太早,於是我便繼續探究。(待續)

(旺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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